p;&esp;他下床,扭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就是腿有点麻,纪时与虽然是个爱摸他尾巴的坏家伙,但药有一说一都很好使。
&esp;&esp;他小心翼翼挪着,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,没有人,只有不远处的盥洗室亮着灯。
&esp;&esp;但里面也安安静静的。
&esp;&esp;主人应该在里面。
&esp;&esp;白若年咽了下口水。
&esp;&esp;浴室他真的是很不喜欢走进的地方,当猫的时候他总担心主人被水淹死,每次都在门口等。
&esp;&esp;所以陆明烬一直不从里面出来,一个不详的信号在脑海里炸开,白若年第一反应是不会——
&esp;&esp;一切纠結犹豫全都烟消云散,他趿拉上拖鞋,一瘸一拐得冲到盥洗室。
&esp;&esp;拍门。
&esp;&esp;“陆明烬陆明烬陆明烬——”
&esp;&esp;“你还好吗?”
&esp;&esp;“陆明烬陆明烬陆明烬——”
&esp;&esp;里面更安静了,顯得白若年黏糊的声音嘹亮且突兀。
&esp;&esp;“你怎么啦?我要进来了!”
&esp;&esp;正当他打算再号一嗓子的时候,门突然砰得一声开了。
&esp;&esp;陆明烬穿着浴袍,领子大喇喇敞着半截,显然穿的时候比较匆忙,露出肌理分明胸膛。黑发滴着水,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脖颈线条流到锁骨。
&esp;&esp;“幹什么?”
&esp;&esp;声音哑得可怕,带着一丝未尽的压抑。
&esp;&esp;白若年拍门的手就这么啪得落在陆明烬胸口。
&esp;&esp;哇。
&esp;&esp;这手感。
&esp;&esp;结实,温热
&esp;&esp;捏一下。
&esp;&esp;“摸够了没有?”陆明烬面无表情把白若年爪子拨开,力道有些重。
&esp;&esp;“我还以为你被水淹死了”白若年心有余悸,他真的很怕水。
&esp;&esp;诶不对,主人身上是幹的啊。
&esp;&esp;头发湿的,身上是干的,白若年嗅了嗅,空气中有种
&esp;&esp;石楠花的味道。
&esp;&esp;白若年还要继续嗅,被陆明烬一把捞了起来,“回去睡个回笼觉。”
&esp;&esp;白若年摇头,“不睡。”
&esp;&esp;他是猫又不是猪。
&esp;&esp;挣扎间,他扒拉着陆明烬浴袍的前襟,一不小心又扒拉下来一大截,露出更多线条。
&esp;&esp;陆明烬黑着脸,攥住他的手把人彻底扒拉开。
&esp;&esp;白若年清澈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,从下自上,“咦?你耳朵有点红”
&esp;&esp;“洗澡洗的。”
&esp;&esp;陆明烬语气很淡,但声音很哑,不动声色转移话题,“不想睡回笼觉就自己玩会儿,我要去会场了。”
&esp;&esp;“带我去。”
&esp;&esp;白若年本来伸手想要抱抱,突然想起来什么,又缩了回去。
&esp;&esp;不太好贴贴,一不小心尾巴又出来了怎么办。
&esp;&esp;陆明烬显然也注意到了,后退一步,气氛有点尴尬。
&esp;&esp;“都伤成这样了,好好呆着。”
&esp;&esp;陆明烬显然也怕和他一块又出什么岔子。
&esp;&esp;昨天就有点受不住。
&esp;&esp;白若年和他此刻不到一米距离,蓝眼睛委屈吧啦。
&esp;&esp;“我就是扭了一下下,没事儿,真没事儿。”
&esp;&esp;他蹬蹬腿,“伤药很好用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?”
&esp;&esp;“我腿睡麻了。”
&esp;&esp;他咽了下口水,昨天怕壓着尾巴,睡姿就很怪。
&esp;&esp;他張了張口,想起这条时而出现时而不出现的尾巴。
&esp;&esp;“假如我是说假如”
&esp;&esp;“假如什么?”陆明烬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黑漆漆得看着他。
&esp;&esp;白若年不吭气了。
&esp;&esp;说了保不齐真找这个借口把他弄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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