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白情见状,心中一紧,赶紧提起仅剩的一点精神,颤抖着手指捻起三根金针,毫不犹豫地插入大穴,引导体内尚存的生火和神火剧烈燃烧,顺趟而下,填补脏腑处熄灭的元火空缺。
&esp;&esp;这样自然是饮鸩止渴,自我消耗,但他却没有选择了。
&esp;&esp;金针插入穴位的那一刻,体内顿时充斥剧烈的疼痛,但他可太习惯疼痛不适了,脸上竟是毫无波澜。
&esp;&esp;当景莲生终于醒来,缓缓睁开双眼时,他看到的,是白情那恢复如初的圣子面容。
&esp;&esp;高贵、冷艳,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的痛苦与挣扎。
&esp;&esp;白情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疼痛,向景莲生露出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:“你醒了。”
&esp;&esp;景莲生被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,刚醒来难免神情恍惚,但下一个呼吸间,他的眼神便如寒冰般冰冷,重新聚焦在了眼前的白情身上。
&esp;&esp;那眼神,一如既往的充满戒备,就像白情是他永远无法完全信任的存在。
&esp;&esp;白情胸口猛地一窒,被巨大的负担压在心头。
&esp;&esp;这时,一阵风吹过窗棂,带来了一丝清凉,也似乎夹杂着遥远的某处传来的风铃轻响,幽远飘渺。
&esp;&esp;这风铃声,像是一把钥匙,突然打开了白情心中的某个尘封角落。
&esp;&esp;他的眼神骤然一凝,牙关紧咬,唇角颤抖,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&esp;&esp;在这一刻,他成了赌桌上将所有筹码推出去的疯子,明知胜算渺茫,却仍执意一搏。
&esp;&esp;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绝望又炽热,抛出一个对景莲生而言可能没头没尾的问题:“你去芙蕖镇之前,我送了你一个盒子,你……你看了里头是什么了吗?”
&esp;&esp;景莲生刚才的表情只能说是疑心戒备,听到白情的提问,立即就变得极度冰冷:“你是说那个风铃?”
&esp;&esp;白情的心猛地一紧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双眼死死盯着景莲生,目光中混杂着紧张与不安,等待一场无法回避的审判。
&esp;&esp;景莲生的眉头深深皱起:“果然是你放的?”
&esp;&esp;白情僵硬地点了点头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&esp;&esp;“我原本还敬你几分,从没想过你有这样的心思。”景莲生一脸严肃地看着白情。
&esp;&esp;白情的胸口如被刀锋搅动一般,疼痛难忍。他眼中的绝望、希望、期望、无望通通消失,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空洞麻木。
&esp;&esp;“对不起。”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喉咙如被砂石磨过般发出声音。
&esp;&esp;景莲生似乎有些意外,看着白情,想开口说什么。
&esp;&esp;就在这一瞬间,白情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召唤,是巫应的气息。
&esp;&esp;巫应有召,他不得不回。
&esp;&esp;于是,他立即指尖掐动,默念诀法,身形在原地骤然消失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残影。
&esp;&esp;景莲生要说的话顿在舌尖,目光凝视着白情消失的地方,眉头微微皱起,神情复杂难辨。
&esp;&esp;下一刻,白情身如幻影一闪,出现在巫应面前。
&esp;&esp;他脸色苍白如纸,额角渗出冷汗,呼吸急促紊乱。
&esp;&esp;之前的元火熄灭,心神大乱,他尚未好好调息,此刻又强行使用缩地之术,日行千里,身体早不堪重负。
&esp;&esp;他双腿一软,眼前一阵发黑,身体摇摇欲坠,眼看就要不支倒地。
&esp;&esp;就在即将倒下的瞬间,白情被巫应扶住了。
&esp;&esp;他眼前发黑,并未能看得清巫应的表情,只听见巫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笑:“好孩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&esp;&esp;白情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。
&esp;&esp;失去元火的滋养,他的五脏六腑发出阵阵刺骨的寒意,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,势不可挡。就像是千万根细针在同时刺扎他的身躯,又像是无数条冰蛇在体内肆意游走,所过之处,皆是一片发冷的痛楚。
&esp;&esp;白情几乎窒息,在昏厥之前,从喉咙嘶吼般的说出最后一句话:“我……”
&esp;&esp;话音未落,他便要昏死过去。
&esp;&esp;就在这昏厥的边缘,白情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。
&esp;&esp;穿越感袭来,瞬间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