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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黄金周的每一天都有婚礼,朱序急于返程,直接去了宴会厅。
&esp;&esp;花材是提前叫小周准备好的,节前店里又招了名学徒,是个年轻男孩叫林源,他高个子白皮肤,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,很阳光有活力的样子。
&esp;&esp;另外,还临时聘请一位花艺师,此时都在现场。
&esp;&esp;与赵斯乔匆匆见过面,她询问朱序家中情况,安慰几句,便被一个电话喊走了。
&esp;&esp;整整一周,通宵达旦。
&esp;&esp;咬牙忙过去,朱序才得以休整了一日。
&esp;&esp;转天早上去开门,却在门口意外地看见一个人。
&esp;&esp;孙柠身穿棕色羊绒大衣,手拎一只小挎包,对朱序笑了笑。
&esp;&esp;朱序也回以微笑。
&esp;&esp;“等你半天了。”孙柠先开口:“有时间吗?想和你聊两句。”
&esp;&esp;朱序上前开锁:“进来坐吧。”拉开门,她回手揿亮所有的灯,看一眼紧随其后的女人:“门就开着吧不用关,换一下空气。”
&esp;&esp;朱序只搬来了椅子,没招呼其他,上次换的那瓶矿泉水也没见她动一下。
&esp;&esp;孙柠坐下来,打量着四周:“朱小姐这间花店有多大?”
&esp;&esp;“三十几平吧。”
&esp;&esp;“不知租金有多少?”
&esp;&esp;朱序站在操作台后面,瞧了她一眼:“没有贵得离谱,但也不算便宜。”
&esp;&esp;孙柠点着头:“地点好,人气旺,无可厚非。”顿了顿,她扭头看向她:“就开门见山了……不知你有没有转让花店的打算,说实话,我第一次过来时,就很喜欢这里。”
&esp;&esp;朱序一时没开口。
&esp;&esp;她说:“价格方面,你来提。”
&esp;&esp;朱序笑了:“你能给多少?”
&esp;&esp;孙柠别开目光思忖几秒:“我愿意多付三倍的价格。”
&esp;&esp;“你这么大方,贺砚舟知道么?”
&esp;&esp;孙柠心中一惊,没想到朱序会突然提及他的名字。她转头迎向她的目光,一瞬间,脸上表情差点挂不住。看来她已经知道她是谁,以及刚才那番话的真实目的。
&esp;&esp;孙柠稳了稳情绪,得体笑笑:“好办多了,或者你想要多少可以提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以什么立场?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
&esp;&esp;朱序见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:“三倍价格?我干嘛不管贺砚舟要呢。”她托着下巴,顿了下:“应该给的不止吧。”
&esp;&esp;孙柠握紧了拳,眼中的敌意已不加掩饰:“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?”
&esp;&esp;朱序说:“情人?床伴?炮友?不太好定义。”
&esp;&esp;孙柠意外于她如此直接,生活环境的原因,她从未接触过这类人。
&esp;&esp;孙柠站起来,仔细瞧了瞧她的脸:“你那么漂亮,干嘛要和他维持这种关系呢?你我同为女人,青春有几年应该都清楚,不如找个合适的人,好好谈场恋……”
&esp;&esp;“先停。”朱序打断她:“要不然你先谈上再说?”她想了想:“也不对,贺砚舟应该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,不然今天你也不会站在这里。叫我转让店铺的诱惑力不算大,不知你家庭背景怎样,但贺砚舟这棵大树足够牢固了,我还是继续靠着他吧。”
&esp;&esp;不知抽的哪门子疯,朱序言语间攻击性十分强烈。
&esp;&esp;看着她眼眶泛红,她竟内心舒畅,这种扭曲的想法一旦产生,便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又自轻自贱的坏女人。
&esp;&esp;孙柠眨了下眼,用力扭紧了手中的包带:“贺家虽不算书香门第,但在临城的某些圈子里还是颇具威望的,胡闹可以,想进他家的门恐怕没那么简单……砚舟妈妈更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。”
&esp;&esp;朱序回手取来围裙:“看来喜欢你,你找他妈去吧。”这一句的语气更像是句脏话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忍了半晌,一滴眼泪到底顺孙柠眼眶滴落,她嘴唇嚅动,用手指轻戳去泪痕,“但愿你底气将来也这样足,或者根本没有将来,你也说了,无法定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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